以股份休闲农业为载体降低农产品物流成本
骆 庆 国
摘 要：城市农产品价格畸高一直被城市居民所诟病，随着我国城镇化建设的不断推进，城市人口日益增多， 解决城市农产品价格虚高问题变得更具现实意义。 物流成本居高不下是城市农产品价格过高的主要推手，而农产品物流环节过多以及农产品特有自然属性所带来的损耗， 则是推高物流成本的主要原因。 以股份休闲农业为载 体，借助其生产的规模优势及资金优势、技术优势、信息优势，整合农村物流资源，实现农产品生产与销售的直接对接，无疑是解决这一顽症的有效方法之一。
关键词：价格；物流环节；物流成本；休闲农业
中图分类号：F25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66（2013）11－0026－06
一、问题的提出
2013 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与 2012 年相比，多了一项工作重点——城镇化建设。这一亮点被敏锐捕捉并不断放大，成为社会经济生活中一个被高层屡屡提及，在业界被广泛议论的热词。在众多热议当中，人们从不同的角度出发不约而同地努力阐释城镇化将给我们带来的正能量。事实上，2013 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强调城镇化是“扩大内需最大潜力所在”的同时，也强调“要把有序推 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作为重要任务抓实抓好”。 国家统计局 2011 年发布的统计数据显示，我国城镇化率已达 51.27%，而事实上真正意义上的市民 人口只有 35%左右。[ 1 ] 与中等发达国家 80%左右的城市人口相比，还存在相当大的差距。2013 年中 央经济工作会议将“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作为当前和今后城镇化建设中必须抓实抓好的一项重要任务，有其深刻内涵：这是对过去“只要地不要人”的城镇化的一种反思。这表明，我国 在未来的城镇化建设中，将有大量的农村人口转化为真正意义上的城镇人口，由过去的农产品提供者转化为纯粹的农产品消费者。这意味着，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由“田园+餐桌”的消费模式，转向“田野+物流+餐桌”的消费模式。
随着大量农村人口消费模式的改变，我们可以预期，未来城镇对农产品的需求将不断增加，农产品物流规模将不断扩大，农产品物流将不断提升自身在物流领域的重要地位。同时，由于农产品物流成本变动直接影响农产品价格变动，从而直接影响不断增长的城市居民的生活品质，如何降低农产品物流成本势必会成为我国社会的热点问题，并很有可能上升到民生工程的高度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
二、物流成本与商品市场价格的内在关系
自 20 世纪 90 年代我国农产品价格放开以来，我国经济生活中一直存在“菜贱伤农”与“菜贵 伤民”并存的现象。由农村“菜贱”到城市“菜贵”， 横亘其间的就是居高不下的农产品物流成本。下 面我们从理论和实证角度出发具体分析物流成本与农产品价格间的内在关系。
1. 物流成本引起物价上涨的理论分析
众所周知，农产品物流成本居高不下业已成为农产品价格上涨的重要推手。然而，物流成本的上涨将在多大程度上推高商品的市场价格，即二 者的相关性程度如何呢？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我们可借助统计学关于相关系数的理论得出一个大致的结论。所谓相关系数，或称线性相关系数、皮（尔森）氏积矩相关系数（Pearson Product-moment Correlation Coefficient，PPCC），是衡量两个随机变 量间线性相关程度的指标，即衡量变量间相关程 度、说明两个（或多个）现象间关系密切程度的统计分析指标。它由卡尔·皮尔森（Karl Pearson）于 19 世纪 80 年代提出，现已被广泛应用于科学研究的 各个领域。其计算公式为：
如公式所示，相关系数 r 的取值范围介于[-1，1] 之间。当 r>0 时，表示两个变量之间为正相关关系； 当 r<0 时，表示两个变量之间为负相关关系；当 r= 0 时，表示两个变量之间没有线性相关关系；当|r|= 1 时，表示两个变量之间为完全线性关系，即存在 函数关系。总之，当 0<|r|<1 时，表示两个变量之间 存在一定程度的线性关系，且|r|越接近于 0，表示 两个变量之间的线性关系越弱；与此相反，|r|越接 近于 1，表明两个变量之间的线性关系越密切。通 常情况下，人们将相关系数划分为三个级别：当|r| 小于 0.4 时，两个变量之间为低度线性关系；当|r| 大于或等于 0.4 而小于 0.7 时，两个变量之间为显 著线性关系；当|r|大于或等于 0.7 而小于 1 时，两 个变量之间为高度线性关系。我们以 2006~2011 年我国物流成本增长情况和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变 动情况的相关系数进行一个具体说明：2006~2011 年全国物流成本增长率分别为 13.5%、18.2%、 16.2%、7.2%、16.7%%、18.0%，[ 2 ] 与之相对应，同期 我国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分别上涨 1.5%、4.8%、 5.9%、-0.7%、3.3%、5.4%。[ 3 ] 为分析两者之间的相 关系数，我们以物流成本的增长率 x 为自变量，居 民消费价格指数 y 为因变量，根据以上相关系数公 式，可以得出我国物流成本增长率与我国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增长率的相关系数大约为 0.56，表明两者 之间存在显著线性关系，可用坐标图表示（图 1）。
2. 农产品物流成本推高物价的实证分析
物流成本高企是当前我国经济生活中的一个热门话题。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节目曾于 2011 年 5 月 9 日起连续七天对农产品物流成本虚 高推高物价的现象进行了报道。农产品物流成本 居高不下除了运输成本增加、经营管理费用上升、 重复征收挤压和物流企业社会化、专业化、组织化程度低等这些普遍存在于物流领域的原因外，还有 其特殊的原因。 首先，自然损耗大。与工业品相比，农产品大 部分为鲜活产品，受其独特的生物属性影响，容易发生腐烂变质。有统计数据显示，目前我国水果蔬 菜类农副产品在采摘、运输、储存等物流环节的损失率在 25%~30%左右，也就是说有 1/4 强的农副产品在物流环节被消耗掉了，而发达国家的果蔬损失率则控制在 5%以下，全国每年的蔬菜产量为 3 亿吨，水果产量超过 6000 万吨，由于物流环节保鲜 技术落后，每年有 8000 万吨的果蔬腐烂，损失总价值近 800 亿元。[ 4 ] 由于物流过程是在产品到达消费者手中之前发生的，物流企业作为一个以赢利为目标的经济组织，企业经营所支出的物流消耗和劳动消耗必然会折价计入到所出售的商品价格中去。 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那样：“商品出售价格的最低界限，是由商品的成本价格规定的。如果商品以低于它的成本价格出售，生产成本中已经消耗的组成部分就不能全部由出售价格得到补偿。如果这个过程继续下去，预付资本价值就会消失”。[ 5 ] 由于物流企业将农副产品在物流过程中的自然损耗，通过
提高商品价格得到了相应的补偿，因此真正遭受损失的是农副产品的消费者。目前，我国蔬菜零售价 格普遍比批发价格高出 80%~100%，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生鲜商品的自然损耗已经占到农产品物流 总成本的 70%。[ 6 ]
其次，流通环节多。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节目组曾派记者深入北京、山东等地，就物流流通 环节推动农产品物价上涨问题进行实地调查。记者调查发现，西葫芦在山东产地是 5 分钱一斤，到了北京的社区菜市场后，价格竟然翻了 20 倍，每斤卖到了一元钱。[ 7 ] 四川彭州市是成都市蔬菜的重 点供应区，每年 5 月是当地出产莴笋的季节，莴笋在产地的收购价是每公斤 0.2 元，但在成都市居民 区菜市场的价格是每公斤 1.6 元或 2 元，从彭州市到成都市区的直线距离仅 40 多公里，一根莴笋的 身价就整整翻了10 倍。[ 8 ] 农产品价格是怎样通过流通环节推高物价的呢？我们以山东的蔬菜货运到北京市区为例予以说明。山东的蔬菜经过长途运输后，来到位于北京市五环外的新发地蔬菜批发市场。假如当初蔬菜的价格是 5 分钱一斤，运到新发地蔬菜批发市场后，蔬菜的运输费加上市场管理费，这时的批发价格已经变成了每斤 0.25 元左右。 由于长途货运卡车到达新发地蔬菜批发市场后必须停车卸货，如同接力赛一般，北京当地的蔬菜批 发商需要换乘其他交通工具重新装货打包，把蔬菜从北京五环外的新发地蔬菜批发市场贩运到北京 四环内的岳各庄蔬菜市场，虽然距离不远，但加上来回的搬运费、摊位费，这时蔬菜的价格已经涨到了每斤 0.35 元左右。蔬菜到了岳各庄蔬菜批发市场后，再用吨位更小的车辆派送到各个超市和社区 菜市场。经过一番周折，蔬菜损耗很大，再加上运费、摊位费、卫生费、水电费以及期间的某些罚款，统统打包摊进了菜价，由处于最终端的消费者买单。最初 5 分钱一斤的西葫芦到最终零售时价格上涨了20 倍就是这样产生的。北京市物流协会曾专门作了一个调查，发现农产品从批发市场到零售市场的这最后一公里，由于反复卸货装货，流通成本比从山东寿光运到北京的费用至少高出 150%，批发价格与收菜价格对比高出 100%，甚至 200%。[ 9 ]
再次，各种费用多。农产品进入城区之所以会衍生出许多费用，其原因是这一路走来需要面临几 大难题，而这些难题都需要用钱来解决。面临的第一个难题是路难行。为了规范货车，各大中城市都对进入市区的配送车辆采取颁发货运通行证的办法进行限制，但大部分货车都没有货运通行证。以 上海为例，上海的货运通行证是按照比例来核发的，通常是 5%的比例，也就是说 100 辆车只有 5 套货运通行证，货运通行证自然成了紧俏资源。尽 管各地对农产品货运车有一定的照顾，但运送农产 品的货运车一般需要拥有十辆车以上的“绿色车 队”才能办理，一般的物流公司根本达不到这样的 要求。为使新鲜蔬菜尽快送达各个卖场，一些蔬菜 批发商不得不租用他人的通行证。租证费用一般 是每小时 50 块钱，去市区跑一趟需要半天或一天， 一次下来租证费就要几百块钱。即使有了货运通 行证也不省心，因为按照规定，货运通行证每三个月就要换一次，每次换证需要花费一到两千元钱， 一年下来仅通行证一项就要花费将近一万元钱，这 还不包括托人情的开销。面临的第二个难题是车难停。在城市里，出租汽车、公交车、旅游车等多种车辆都有专门的停车地点，而唯独很少有供货车停靠的地方，这在客观上加剧了物流车辆停车难的问 题。另外，对于一些新鲜蔬菜，各营业网点都有时间上的要求，由于送货时间集中，各路货运车辆蜂 拥而至，导致停车难，一些运货车辆由于无法停靠在规定区域而被交警处以罚款，即使停靠在规定区域，也需要支付一定的停车费。如今，随着城市汽车保有量的增多，停车位成了稀缺资源，不少地方的停车费都在涨，甚至有些地方的公共停车场出现了按小时计费的情况。当然，以上这些衍生的物流费用并非每个农产品批发商每次都会碰到，但这些 客观事实的长期存在，必然会使批发商在确定农产品批发价时将之作为一个整体因素考虑进来。除以上不确定费用外，有些费用的支出则是确定的，包括市场管理费、房租费、摊位费、进入超市需缴纳 的开户费、节庆费、条码费、海报费、信息共享费、促 销服务费等十多种。例如，一个产品进驻深圳人人 乐超市，在产品尚未销售之前，就要交 3 万元的开户费加信息费，12 万元的节庆费，8000 元的条码费，产品销售后还要交纳销售额 10%的扣点。[ 10 ]
总之，物流成本与商品价格之间存在着不可割裂的内在联系，物流成本的提高是商品价格上涨的直接原因所在。
三、以股份休闲农业为载体降低农产品物流成本的思考
1. 以股份休闲农业为载体的合理性分析
本文在论证以股份休闲农业为载体降低农产品物流成本之前，必须申明一点，即本文中所指的 休闲农业，是现代意义上的休闲农业，即它是集旅游、农业规模生产和食、住、行、购、娱为一体的规模 化和多样化的农商经营实体。以股份休闲农业为载体降低农产品物流成本具有以下合理性： 首先，股份休闲农业的出现，是响应中央关于 创新农业生产经营体制，稳步提高农民组织化程度的一大创举。当前，面对农村劳动力纷纷进城务工、土地被抛耕撂荒的现状，如何找到一种既能盘活农村存量资产，同时又有利于提高农民收入的路子，学界和实务界都进行了多年的探索，其中主要有土 地出租和土地折股两种形式。我们认为，未来我国农村经济活动的主体理应由股份休闲农业来担当。 这是因为：第一，现代休闲农业是一种直接与商品经济接轨的发达农业形态，其市场化运作、规模化 经营、由第一产业不断向第三产业延伸的现代化产业定位，使现代休闲农业有着广泛的发展空间。第二，股份休闲农业的运作模式可以实现农民与商业资本的双赢。农户将农用地折股参与到休闲农业的开发中来，实现了农地价值资产与实体资产的分解。借助价值资产与实体资产的分解，使原来的农地占有者可以参与到商业利润的分配中来，实现了本地资源本地人连带受益的朴素诉求，体现了公平原则。同时，投资者为节约投资成本，分散投资风险，软化投资环境，也有将当地村民纳入到休闲农业开发中来的内在动力。因此，将农用地折股，让农户参与到休闲农业的商业开发中来，是实现投资者与农户双赢的最佳选择，是顺应休闲农业规模化、产业化、现代化发展的最优选择。第三，农用地实体资产的成片商业运营，能最大限度地充分挖掘农用地的潜在商业价值，提高经济效益，是提高农民收入的现实出路，符合党和政府统筹城乡发展、提高农民收入的战略决策。 其次，股份休闲农业具有降低物流成本的现实 优势。与传统农业“小规模、分散化”的经营模式相比，股份休闲农业的特点是以休闲旅游为主，以乡土民情为卖点，集农业生产和食、住、行、购、娱为一体，即表现为经营的规模化和多样化。这样的经营 业态至少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减少物流成本的支出：第一，经营的规模化改变了过去分散收购、集中 拣选的环节，不仅节约了活劳动的支出，而且减少了仓储保管的费用与农产品腐烂变质的可能性；第 二，规模化经营所带来的充足、稳定货源，可以进行产地与超市对接、产地与农产品批发市场对接、产 地与居民区农贸市场对接，减少流通环节和流通的盲目性；第三，如果股份休闲农业能够成为我国各 地一种普遍存在的农业经营模式，其凭借个体农户不可比拟的资金优势和技术优势，可以进行大规模 的薄膜大棚菜生产，尽可能实现农产品就近供应，从而减少路桥费、汽柴油费等费用的支出；第四，股 份休闲农业凭借其经营的规模化，可以组建自己的运输团队，由于不像专业物流公司那样需要从运输 中获利，因而股份休闲农业的经营者对规模运输的要求势必较低，完全可以按照城市对交通工具的特 殊要求购置运输车辆，从而把农产品从产地直接送达销售的终端，破除当前物流运输短路和物流堵在 最后一公里的现象。另外，由于现代股份休闲农业集农业生产和食、住、行、购、娱为一体，所以其在向 城市输送产品的同时，也需要从城市获得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因而降低了货车的空返率，在降低物 流成本的同时，也实现了城乡双向物流。此外，还要强调的是，一旦这种运输模式常态化和规模化， 以其农字号的招牌，完全可以为我们出台一些优惠 政策找到现实中的支撑点，如此将进一步降低农产 品物流成本，进而降低农产品销售价格。
2. 以股份休闲农业为载体降低农产品物流成 本的突破口
以股份休闲农业为载体降低农产品物流成本 的突破口，应该放到“农产品与销售终端的对接 上”。其理由如下：
第一，实现农产品与销售终端对接是减少流通 环节的必由之路。众所周知，农产品流通环节过多 是导致目前“菜贵伤民”的主要原因之一。北京市 物流协会针对蔬菜从批发市场到销售摊点这个环 节涨价情况所进行的调研表明，白菜、菠菜、小油 菜、小白菜被加价 100%，芹菜、韭菜、茴香、油麦 菜、条瓜被加价 50%以上。[ 11 ]当前，要做好“农产品 与销售地的对接”，要重点做好“农产品与超市的对 接”，即休闲农业经营者与超市经营者订立合同，跨过农产品批发环节，由休闲农业经营者直接向超市 供货。有关资料显示，亚太地区直接通过超市这个 环节销售的农产品占整个农产品销售的比例为 70%，欧美国家达到 80%以上，目前我国农产品直 接通过超市这个环节销售的比例大概占农产品销 售总额的 15%。[ 12 ] 平价超市所销售的农产品大多 是从农贸批发市场而来，因此平价超市并不平价。 由此可见，在我国实现“农产品与销售终端对接”还 有很大的潜力可挖。现代休闲农业不仅生产规模 大，产品种类多，能够为各个销售网点提供充足的 货源，而且在资金、技术、物质设备等方面均有可靠 保证，与过去分散的个体农户相比，其优势不言而 喻。
第二，实现农产品产地与销售点的对接，是满足农业生产自然属性的客观选择。农产品中鲜活 农产品占很大的比例，由于鲜活农产品含水量高， 极易腐烂变质，不便于储存和运输，对运输、储存、 加工往往有着特殊的要求，如水产品以及乌梅、荔枝等时令水果，需要有特殊的运输工具或专门的仓 储设备。这些客观因素决定了农产品销售要尽可 能减少流通环节，以尽可能快的速度从生产基地投放到各个销售网点，同时对于某些特殊的农产品， 需要配置特殊的运输工具。对于这些要求，个体农户是无法满足的，因而无法实现生产与销售的直接对接。然而，对于休闲农业的经营者而言，以上要求能够很好地得到解决。首先，休闲农业的规模经 济可以满足市场对农产品的需求，以休闲农业经营 实体为主体与各个销售网点订立长期的供货合同， 有着个体农户所不具备的社会认可度；其次，休闲 农业经营者可凭借自身经济实力，按照自身生产特 点配置物流运输车辆，尽可能减少特定农产品在物 流环节中的损耗，同时凭借自身经济影响力和常态 化、规模化的农产品运输，更加方便地取得城市货 物运输通行证。
第三，实现城乡农产品产地与销售点的对接， 有利于构建城乡双向物流流通系统，从而减少农业 生产资料流通环节，进而降低农业生产成本，最终 实现降低农产品物价的目的。研究我国农村物流， 不仅要关注农产品“进城”的物流问题，还要关注农 资“下乡”问题。在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下，农业生 产规模小，产地分散，产品集中度低，农产品“进城” 只能寄希望于专业的物流公司，农户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以至于农产品烂在田间地头的事情时有发生。与此同时，农药、化肥、农膜、农用柴油等生产资 料价格不断上涨的消息也屡屡见诸报端，但奇怪的 是，在农业生产资料价格不断上涨的情况下，很多农资生产企业却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境地。以湖南 株洲最大的支农企业湘江氮肥厂为例，历经国企— 私营—国企的变革，却总是走不出亏损的圈子，一 线员工每月只能拿到 1000 多元的工资。很显然， 农业生产资料价格的上涨，很多情况下是流通环节过多所致。以上这些情况的产生，其症结在于缺乏 一个将城乡串联起来的主体：个体农户在资金、技术和信息等方面先天不足，显然无法担当这样的重 任；专业物流公司虽然在资金、技术等方面做好了准备，但面对分散的农户，它也无法弄清对方需要 什么，需要多少，因此专业物流公司无论购买，还是销售，均无法面对农户。然而，在股份休闲农业这 种经营模式下，农村的生产基本上被集中起来了，与此相对应，农业生产资料的销售同样被集中起来 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股份休闲农业凭借其资金优势、技术优势、信息优势，完全可以打造自己的运输 队伍，将农村物流资源整合起来，将城市与乡村串 联起来，从农产品销售和农业生产资料购买两个方 面来减少农村物流和流通环节，最终实现农产品价 格的理性回归。
四、结语
农产品价格不是一个单纯的经济学概念，它与民众的日常生活紧密相关。特别是在当前努力实现进城农民市民化的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实现农产 品价格的合理定位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不合理的物流环节是推高当前农产品价格的主因已经成为社会共识，如何破解物流环节过多的顽症成为学界研究的一个热点问题。本文以股份休闲农业为视角，以股份休闲农业所具有的生产集中、供需稳定、资金优势、技术优势和信息优势为论据，阐释了如何以股份休闲农业为载体，整合农村物流资源， 将城市与乡村串联起来，努力实现生产与销售直接对接，解决因流通环节过多而推高农产品价格的顽症。当然，农产品城市终端销售价格过高问题的解决是一项系统工程，经营者的努力自不待言，政府 的推动与相关规章制度的改进同样不可或缺。
＊本文系 2012 年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 “用股份经营模式推动休闲农业发展研究”（项目编号： FX1236）的延伸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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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骆庆国（1968-），男，湖南省郴州市人，梧州学院法学系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民商法。
